杂食中,发文发公告的是任劳任怨的lo主,码字抽风深井冰的是lo主圈养的背后灵,搞错半夜去敲你门哟(6ω<)☆
嗯QAQ lo主离家出走了,现在只剩下码字的背后灵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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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有故意ooc的孙翔出没,慎读
*爱邱非[???
孙翔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从小就是。
同样的T恤不爱穿过三次,花色一样的袜子不能超过三双,就连球鞋都是赤橙黄绿青蓝紫摆满一鞋柜,没有一双重色重样。
对所谓偶像更是如此,小时候贴神雕侠侣,再大点玩旋风冲锋,第二性征觉醒时也下过些不可描述的小电影,青春杂志封面上的少女每日一变,就像孙翔的喜好。
今天还喜欢高年级的宣传部长,明天就说临校校花更加好看。
但那又怎样?
躺在草地上的孙翔叼着根叶子,漫无边际地放纵自己狂想。公园里零星跑过几个年轻的姑娘,裙摆飞扬,波点碎花小百褶,放一起是五光十色,单独拿出哪个都嫌寡淡。
他翻过身来,重看八百万种死法。
光鲜亮丽的都是快消品,生命诚可贵,自然能经受多少便都去经受了,困守在小小一隅只观天井一片,岂不可惜。
他名里有双翅膀,当然是要高飞远望的。
十五六岁的孙翔有缤纷错杂的鸿鹄志,沉溺在光怪陆离的中二梦,天天上天台吹风,双臂一展,衬衫衣摆且短且飞扬,是正当时的少年意气。
但这点意气,在旁人口中就成了无处安放的青春。
爸妈尤其着急,每每说来都觉得自家孩子毫无定性,习惯性朝令夕改的人能成什么大事?人生志愿从医生到鼓手走马灯一般转过一轮,别是废了就好。
于是等到孙翔十六岁后半轰轰烈烈沉迷网游,张口闭口都是荣耀的时候,孙家爸妈的反应也异乎寻常,并没有别家父母那样强烈的反对,也算不上有多少说教的力道,只是挑了个还算不错的时机,跟儿子谈了谈心。
孙翔是个性子很硬的人,决定了的事情很难回转。倒也不是说有多坚定,只是盲目迷信自己,逆天改命四个大字在作文跟私密小日记里出现的频次一样高。他是这样的人,便傲气地连藏都不屑于藏一下。
光天化日摊开来,任你白眼翻烂,他才不管。
于是这一场心谈下来,任凭父母旁敲侧击,孙翔自咬定要打网游走职业一条血路不回还。他是借了心头一口气,孙家爸妈倒是彻夜聊了三晚,最终敲定一个方案。
支持儿子拼一场,但一年内没成绩,就回来。
于是孙翔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得到了一个去训练营的机会,他在一众职业里左挑挑右选选,拣了一张狂剑。原因无他,没玩过嘛。
然后就练了起来。
一开始挺惨不忍睹,毕竟是新接触的职业,又有卖血特性,临场掌控能力好坏直接反应在战绩上。所幸孙翔这脾气愈挫愈勇,最后自己摸索了一套大开大合的打法,倒也切合了狂剑的特性,手感好时还能打一波出其不意的神操,让战队经理也直呼,真是捡到个宝。
但战队里的队友却并不这样想。
后来居上的天才本就足够让人生嫉,偏偏孙翔不是个好相处的个性,一来二去间暗地里结怨的也不少,只他们场上要仰赖孙翔,隐忍不发,而孙翔又关注自身成长多过其他,也就奇迹般地两相安稳到了终焉。
后来孙翔跳槽嘉世。局外人可惜越云少了主力,队里人却觉得松了口气,小庙供大佛的滋味难以言喻,且送且安心。于是送别宴那餐倒是吃得格外舒心,毕竟都是十几二十的少年,隔夜仇再久,久不过一碗酒。
那天夜里一群人喝得七零八落,趴桌的趴桌,滚地的滚地,倒喝出了真情实感的离情别恨。最后孙翔挽袖爬桌,蹿到一米八的个子不用站直就撞到了天花板。
咚一声,特重。
底下人先是愣了三秒,随后队长带头发出一阵爆笑。孙翔一面吃痛着捂头,一面盘腿在桌上坐下,也不顾身边狼藉,就着满裤酱汁鱼刺哈哈哈地跟着笑了起来。
称得上一场放浪形骸。
第二天孙翔还是一个人登机,其他人并不是记仇不送,而是宿醉难起。孙翔也是洒脱,挨个儿发了告别短信后就自个儿走了,Q签上挂了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然后在三万英尺高空吐了个天昏地暗。
到嘉世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吐到肠穿肚烂,连带着对来接机的陶轩也无甚好感。惯用的狂剑号留在了越云,陶轩问他有无留恋,孙翔嗤笑,有就不来了。
人往高处走。
斗神的卡都摆在眼前了,还在乎其他做什么。
或许是足够狂傲的回答正对胃口,对于这次初见,陶轩倒是显得很满意的样子。一路安排着人妥帖住下,第二天就逼着自家王牌交出了一叶之秋的卡。
孙翔去接的时候没怎么上心。
他喜新厌旧的毛病一直没改,荣耀是让他扎了根,账号卡仍旧跟杂志一样没什么感情,想要一叶之秋不过因为那是最强的卡,孙翔总是要最好的,他喜欢,他想要,他就要争。
于是叶秋不放,他反倒想夺。
然后人走之前还教育了他一通,什么荣耀炫耀的,孙翔撇嘴,大道理一堆,还不是要甩手走人。
当晚他拿卡磨合,一叶之秋在最简单的训练地图里摔了俩大跟斗。
孙翔蓦地想起叶秋临走的眼神,又操纵着屏幕里的斗神狠狠摔了两下。前尘磕尽,这下总干干净净地是他孙翔的卡了。
他自顾自地随便赋予了点意义,操纵着一叶之秋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练习。
那时候嘉世楼下的路灯还很亮。
孙翔还不知道,四通八达的路上,会有黑暗的路障。
很高,很硬,一撞就是头破血流。
他只是依然喜新厌旧,嘉世食堂的菜轮番吃过,就开始频频出门打野食。有讨好他的队员依上来说要给他介绍漂亮的姑娘,孙翔不感兴趣,只是笑得很狂。
有多漂亮?苏沐橙那样的我都看不上。
于是围在他身边的人以刘皓为中心,爆发出了让他浑身不舒服的哄笑。
孙翔寻了个由头跑路,只觉得嘉世这样的地方他是呆不长的,登顶就走,抄起一叶之秋就走,或者……如果有更强的卡,自己跑路也成。
之后就是撞墙之路的开始。
特别搞笑。
周围的人都在推说是队伍磨合不好,账号卡跟人磨合不好,以孙翔为核心的嘉世还没磨合成型。但是孙翔就觉得,以上一切都特别搞笑。他从来信奉个人主义,越云那时候他能一个人冲出重围,到了嘉世也可以,只不过、只不过他还不够强,仅此而已。
钻了牛角尖的人一路撞得头破血流。
身边也没人拉他一把,成天里的都是冠冕堂皇的细碎喁喁,那么多张嘴一起夸他,孙队你真是神勇。孙翔跟着哈哈大笑,低下头也只是干扒饭。
有什么好神勇的?有什么好开心的?
把谁当傻子呢?
唯一还算跟他好好说话的也就陶轩了。只不过陶老板这人,也逗。一面跟他聊压力不要太大你是有实力的正常发挥好好练习,一面拉着他走马观花地试各种广告短剧,宣传板买了整整五块,搞得孙翔一出门,坐哪条线都能看见自己的大脸。
帅是帅,看多了也疲劳。
终于有一天孙翔烦了,关了手机,穿着帽兜衫,跟初中似的往墙外一翻。一躲就是一整天,他想着嘉世估计已经翻了天,新王牌跑路,你们口中的孙队翔哥一整天没来展现光辉,可不得急疯。算着时间大摇大摆地回去时,才发现一切如旧。
人人都顾着自己眼前那点事儿,谁也没来在意孙翔小孩子般的一次出逃。
谁也没有。
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天倒不是很冷,孙翔孤零零站在嘉世大门口,冷不丁一个寒噤。他摇头、转身,机械似地往远处走。喜新厌旧的心思作祟,看哪儿都不舒爽,最后竟还是走了回来,徘徊两下蹲在了后门口的墙根,特别隐蔽的一个地方。
一只通体漆黑,只有爪尖带白的猫从墙头一跃而下,在孙翔面前大摇大摆地晃了过去。
孙翔气笑,心说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看谁是英雄。
一等就是几个小时。
他一开始还蹲着,后来腿麻了,干脆盘腿坐在了地上。衣服裤子都是陶轩送的,脏了也不用自己洗,他有什么好讲究。
坐到夜里八点五十,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人摆了杯新鲜奶茶在他眼前。
孙翔疑心是梦,掌心被冰凉的水珠刺激时,才骤然转醒。抬头去看,走过去的人已经走了很远,方向是嘉世的训练营,那衣服他认识。
是邱非,据说曾经要接叶秋班的那个小鬼。
也就他,天天穿个一叶之秋出道早期做过的唯一一版polo衫,也不知道是一囤十几件,还是就那一件来来回回地洗了又穿。
孙翔撇嘴,抱起奶茶喝了一口。
十分糖的布丁冰激凌红茶还加了奶盖,甜党如孙翔,一口下去也是脑海空白意识全无。
……
啧。
总有刁民想害朕。
孙翔拍拍裤子,抱着奶茶拐去便利店买了两罐纯牛奶,最后拆封兑着都喝完了,一点没剩下。
那天之后他安生了不少。
每天训练室宿舍两点一线,野食也不打了,忙起来叫杯奶茶就算完。有人调侃他说,孙队这是减肥?孙翔一面双手翻飞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一面在心里吐槽。
呸,减个鬼肥,饮食单一成这样,摄入糖分脂肪过剩,基本营养素倒是一点都没有……你们到底有没有营养学常识?我这明明是在玩命。
明面上还是傲气少年,嗯嗯啊啊地把人打发了,自觉非常有大佬风范。
但玩命是有效果的,立竿见影的那种。
五天以后企图只靠一杯奶茶活下去的孙翔终于倒在了重感冒裙下。炎炎夏日,眼看就要跨入七月夏休期,他被一个鼻涕泡崩醒,头痛欲裂地去药房配药。
人不清醒也就不记得拿手机,回去一看吓死。
平日里客服骚扰短信也没几条,今天不止有超过二十条的短信,甚至还有六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陶轩。
……
说真的孙翔很想当没看见,但时机太巧,他刚要放下手机又响,他下意识地接了起来。
啧,这该死的手速。
陶轩的声音元气满满,光用听的都知道人现在正红光满面。他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堆,孙翔一句都没听明白,忙音听了三分钟才意识到对面的人已经挂了。
扔掉手机瘫在床上的时候,他倒是想起了几个零星的关键词。
似乎是有什么姓傅的队长要来?
来干嘛?友谊赛还是挑衅?还是……孙翔想起自己从叶秋手里接过一叶之秋的场景,心里蓦地发酸,他狠狠一捶床,联盟有哪个姓傅的有他厉害,尽管放马过来。他可没叶秋那么怂,非把人干趴下不可,跟他抢账号卡,也要有那个本事!
结果他迷迷糊糊地在梦里飞沙走石,似乎是进了个错误的中式武侠副本,银枪一挑红缨穗子在风沙里飞扬,对面是个啥看不真切,身边倒像是有个人。但很奇怪的不像是敌人。孙翔转过身去,想看一眼是谁,然后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葱油鸡丝粥。
孙翔垂死病中,猛然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人站在他床边。
“你姓傅?”他充满警戒。
来人有些愕然,推了推眼镜才摇头:“我姓肖,肖时钦。”
……这个名字有点熟。
孙翔迷迷糊糊地想,然后他拍了拍床面:“你过来,陪我睡一会儿,头疼。”
“……”
肖时钦是要拒绝的,但后来也不知出了什么岔子,再回过神时已经上了床。来嘉世报到的第一天就莫名其妙的跟自己今后的队长抱着睡在了一起,肖时钦直觉这趟背井离乡不祥,但腰腹脊背分别被身后人的双腿双臂箍紧,喘息的余地都小,更别提胡思乱想。
他只能安静地躺着。
身后孙翔的呼吸声开始变轻,最后匀速平缓下来。
是睡着了。
没来之前肖时钦就耳闻过这位的脾性,一见面还是给打了个措手不及。肖时钦叹口气,安慰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然后一个没注意,自己也跟着睡了过去。
毕竟来之前失眠三晚,一路汽车飞机也是舟车劳顿。
再醒来时孙翔已经起身,正坐在床头吃他带来的那碗鸡丝粥,目光却落在床上——好吧正落在姓肖名时钦的他自己的脸上。
肖时钦被他看得毛森森的,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然后就听见孙翔问他。
“这粥不错,哪儿买的?”
原来是为这事。肖时钦长吁一口气,说是他自己做的。
孙翔显然不信,掰着手指跟他算,从陶轩给他打电话到现在统共两小时都不出头,肖时钦得下了飞机直接张开翅膀飞到嘉世疯狂淘米熬煮再杀鸡炸葱油,怎么算都不够时间。
他说得头头是道,一副智商充沛的模样。
肖时钦听着听着失笑,心说这就是数学里的煎饼问题做傻了,哪里来的这么多步骤,其实根本不花什么工夫。
他开口跟人揭秘,粥是早餐剩下现成的,鸡丝是白斩鸡择的,也就只有葱油现炸,加起来撑死十分钟光景就成了。
孙翔被他堵了个哑口无言,半天才哼哼唧唧地说:“你下次再做,我试过才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谁有义务给你再做一碗?
真是霸道无比。
肖时钦在心里摇头。
然后说:“好。”
TBC
百日孙肖Day 22